我留校工作的第二年,结束了百无聊赖的系办秘书工作,武汉大学新闻系让我担任新入学的广播电视专业进修班的班主任,同时让我和外语系英语专业的毕教授一起面向全校学生开设了外国文学选修课程。
我负责德国文学的讲授。那是战战兢兢的一次冒险,我竟然把自己尚不理解的卡夫卡作为课程的第一部分来讲授。课程准备的过程非常艰苦,资料严重匮乏,图书馆里几乎找不到卡夫卡和他的著作,关于他的研究散见于欧洲文学作者研究汇编的部分章节里,篇幅非常有限。大学的学习并没有让我的德语水平达到快速阅读和准确理解德国文学原著的水准(卡夫卡作品中深邃的哲学思想更难准确地理解)。所以,无论中文资料还是德语原著,找起来读起来都相当的困难。
当我在介绍现代派、《甲壳虫》等生涩的东西时,唯一能做的只是把自己能够收集到的资料整理出来,全盘在课堂上呈现和介绍,没有任何自己的观点。这样做或许主观上是因为能力不足,客观上可能比自己本来一知半解还要评点一番罪过要轻许多,课程的效果反而意想不到的好。从现场效果来看,来到课堂的选修的学生越来越多,随着课程的进行,来到大大的阶梯教室的人一周比一周多,我能感觉的压力一周比一周大。我相信这是当时在大学关于外国文学公共课程开的太少而且内容大多比较陈旧的缘故,许多年轻的学生都多多少少带有一些文学梦想和情节,对各种思想和流派都有积极了解的愿望。 同时这也印证了蔡元培先生的教育观:多呈现事情的原貌,少评价,是对学生更有益的教育。(大意如此,原话我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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